第2章 他出车祸快要死了

一条咸鱼 1915字 2019-06-14 23:16:23
轰隆地一声,天空一阵电闪雷鸣,他神色一动,似乎想到了什么,大步走到了窗旁,刷地一下拉开了窗帘,抬眼看了下去……

夜色下,狂风肆无忌惮地吹着,一抹熟悉纤细的单薄身影猛地跑进大雨中,拦了辆计程车,很快就随车疾行离开。

他薄唇紧抿,刷地一声,又冷漠地关上了窗帘。

回到慕家已经是晚上10点了。

安昕刚踏进大厅,一道身影就迎面走了过来,焦虑的问,“安昕,怎么样?顾宇珩答应了吗?”

是她的婆婆蔡宁香。

安昕低下头,苍白着脸轻声道,“对不起,妈,我尽力了。”

“啪!”蔡宁香一巴掌打了下来。

安昕一时不备,被她扇倒在地上,连唇角都溢出了鲜血。

“尽力了,安昕,你敢跟我说,你尽力了?”蔡宁香看着她那张脸,气就不打一处来,当年她就不同意这个女人进她家的门,可是他儿子也不知道被这狐狸精灌了什么迷魂汤,执意要娶她。

甚至,知道这个女人因为肾出了问题,快要死的时候,瞒着家里所有的人,给她移植了自己的肾。

“要不因为你,顾宇珩怎么可能为了报复我们慕家,陷害与昂?你害得他现在快死了还不够,还要他……”

“妈……”虚弱带着病态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,男人温润如玉的嗓音此刻有些冷,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
安昕抬起头,就看见二楼走廊上,那脸色苍白病态的男人坐在轮椅上,皱着眉头看了下来。

蔡宁香吓了一跳,安昕正起身,她顺势扶了一下安昕,“她摔倒了,我正在扶她呢。”手在安昕腰上用力一掐,安昕疼得皱了下眉头。

而蔡宁香的脸却是一副慈爱温柔的模样,“安昕,瞧你这么大个人了,连站也站不稳,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,很晚了,你上去歇息吧。”

安昕收敛了所有的情绪,“是。”她说完,抬步走上阶梯。

“咳咳。”二楼走廊上,慕与昂低着头,剧烈的咳嗽着,安昕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,推着他进入卧室,“医生说你该多休息,这么晚怎么还不睡?”

“睡不着。”温柔的嗓音从男人口中溢出,“听说他回国了,你看到他了?”

安昕动作一滞,又被她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,她将他推进卧室,蹲下身给他脱鞋。

“安昕。”男人声音有些嘶哑道,“回到他身边去吧。”

安昕身子一僵,脸色有些苍白,她站起身,男人抓住了她的手,“当年你重病,为了逼他离开,叫我配合你演了这一出戏。”

尽管这些年来,她心中没有他,他也从来没有碰过她,但,这些已经够了,她待在他身边的这些年,他就已经足够了。

“现在,你的身体已经好了,他也已经回来了,我相信,你跟他解释,他一定会原谅你,你没必要为了我这么一个将死的人……”

“我跟他已经结束了,”安昕顿住脚步,眼睛有些泛红,她转过身,看着他,“与昂,我现在只想你活着。”

慕与昂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之色,他温和的视线落在了她半边侧脸上,宽厚温热的掌心轻抚了一下她脸颊,嘶哑着嗓音道,“要不是嫁给我,你也不用受这些委屈,以后……”

安昕反握住他的手,“很晚了,我扶你上.床休息。”

两人躺在床上,一夜未眠。

第二天早上,安昕很早就醒了过来,为慕与昂熬了粥,回到卧室的时候,慕与昂已经醒了过来。

慕与昂正坐在轮椅上,透过落地窗看着窗外。

安昕将粥端在玻璃茶几上,走到他跟前,推着他往沙发走,“今早做了你喜欢吃的红枣燕窝粥。”

慕与昂没出声。

安昕将他推到沙发旁,端起碗轻舀了一口粥,正打算喂他。

“刚才,我看到消息,顾宇珩昨晚出了车祸,目前正在安东医院急救,听记者爆出来的消息,生还的可能性是零。”

闻言,安昕手剧烈一抖,汤匙上的粥不少洒在了她的手背上,很快就红了一大片。

慕与昂的视线落在她手上,安昕仿佛没有察觉到,将粥放在唇边吹了一下,然后递到他面前,“小心烫。”

慕与昂没出声,他拿过她的手,扯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溅在她手背上的粥,虚弱道,“我的药吃完了,你等会去医院拿吧。”

安昕眼睫细颤了一下,“等会我给叶医生打个电话,再叫周嫂去拿药。”

慕与昂道,“我的药一直都是你负责的,周嫂去我不放心。”

安昕低着头,没再出声。

出了慕家,冷风不断往身上刮,安昕拢了拢衣服,拦了辆计程车,到了东安医院拿到取药单,她又去药房排队取药。

“天哪,你们看了新闻没有,昨天出的那场车祸可真的很严重呢。”

“听说死了四个人吧?真是可怜了。”

旁边传来两个女人的八卦声,安昕单薄的身子轻颤了一下,神色有些恍惚。

拿到药,安昕原本准备离开,却在走了几步之后,转身,再度回了医院。

等她回过神,已经走到了抢救室外。

正巧这时,一名男医生推门走了出来,安昕几乎是下意识的,拦住了他。

“请问,昨天出车祸的病人……现在……”

医生有些奇怪的看着她,却也回答了她,“还在抢救,你是……”

安昕只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了,“是,是顾宇珩……”

她话还没说完,男医生突然对着她身后恭敬地叫了一句,“顾先生。”

安昕身子一僵,猛地转过身,就看见那熟悉冷傲的矜贵男人穿着一件宽大的病号服正站在不远处,目光复杂难测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