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等她爱上他

化身孤岛的蓝鲸 2020字 2019-06-04 22:26:21
 她把自己全部的力气都用上,意识模糊之际根本不分轻重,牙齿如利刃一样钻入他的皮肉里,像是要生生咬下一块肉来。

  池北辙的脸色青白,咬紧牙关,紧紧绷起的下巴处,犹可见得两侧爆出的青筋和血管,但即便这样,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推开白倾念。

  为了避开她背上的伤,他不再把手放在她的腰间,而是移到后颈处,让她紧紧贴着自己。

  随着时间的延长,他的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,顺着眉毛滑下来,有些滴到眼睛里,刺激得他的眼睛又酸又疼。

  其实他没有必要这样虐待自己,他完全可以把她打晕,这样就连她的痛苦都会少一些,但是他没有。

  他舍不得她闭着眼睛,眼中再也没有他的存在,也想用痛的方式感知她的存在,让他确信这一切都不是幻觉。

  这些年的思念,得知她已死后的痛不欲生、生无可恋,在抱着她的这一刻,感受着她在他怀里的这一刻,全部变成狂喜和满足,像是和她分手后,再也没有光亮和色彩的人生,在这一刻突然阳光乍现、色彩斑斓。

  他这样想着,控制不住心底激狂澎湃的情感,不由得就用力搂紧她,低下头亲吻她的发,吻得凌乱而又激烈,“音音,我爱你……我爱你……”

  但是白倾念听不到,她彻底失去了意识,软软的身体趴在他的胸口上,揪紧他衣领的小手滑落下来,又被他的大手拉住,包裹在宽大的掌心里。

  池北辙把她的脸拉出来,她的牙齿离开他的胸口时,他几乎听到了皮肉撕扯外翻的声音,低头看到被她咬过的地方血肉模糊,但对于他这种曾经枪林弹雨中存活下来军人来说,这些伤不算什么。

  他没有理会,而是低头吮吸着她唇上淌出的血,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吻了下她的唇角,随后搂着她的脑袋,让她的脸靠着他的胸膛,低着头盯着她侧偏的半张脸,微微弯了眼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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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顾景年刚搂着安娜走到车子旁,顾景曦就健步如飞地追上来,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甩到安娜那张娇嫩欲滴的脸上,一耳光把安娜甩到一边后,她没有收回手,而是在半空中把方向转向顾景年的脸,但过了很久,她都没有打下去,最终还是慢慢地收回手,握成拳。

  她不是不敢打,她是不舍得打。

  即便她生平最恨风流多情的男人,但这男人是她的亲生哥哥,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,没有遇到池北辙之前,她认为自己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,所以最不能接受哥哥左拥右抱这一点,刚刚若不是在公众场合,她早就把安娜拉开了。

  顾景年看到顾景曦握成拳的手,泛出不正常的白色来,他的脸色更加难看,冷冷地问:“闹够了?”

  “没有。”

  顾景曦看到倒在车窗上的安娜站起身,她又要一个耳光甩过去,却被顾景年握住手腕,“你不去跟着池北辙,跑来管我的闲事吗?”

  “就算演戏也要有个限度吧?”顾景曦用力甩开顾景年的手,迎上顾景年燃起了怒火的眼睛,她恼怒地问:“哥,当年是顾家毁得她家破人亡,是我们顾家对不起她,你既然爱她,为什么不尽你所能补偿她?”

  “景曦,你错了。”顾景年眸光深沉,低头看着妹妹,声音坚定清晰,“我要做的不是补偿她,而是让她忘记池北辙,爱上我。” 林家落败是顾家一手造成的,顾景曦从小把林音当妹妹,心里除了深深的愧疚外,更多的是为林音难受。

  向来端庄娴静的顾家大小姐,变得有些咄咄逼人,“顾林两家的恩怨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了结了,既然你不顾爸妈的反对,执意娶了顾家仇人的女儿,为什么不好好待她?”

  顾景年垂在腰间的手紧紧握成拳,胸口就像塞了棉花,窒闷无力,“景曦,你不懂。我不在乎两家的深仇大恨,我在乎的是她从来没有爱过我,她爱的是池北辙。”

  他们是青梅竹马,却不是两情相悦,想到白倾念爱的人是池北辙,他胸腔间的疼痛就会迅速蔓延至全身,连声音都沙哑起来,“我不能阻止她恢复记忆,但是至少我能让她终身不再和池北辙相见,在以后和我相处的岁月里,慢慢爱上我。”

  “我说顾大少爷,你的算盘打得还真精啊!”

  顾景年的话音刚落,陈柏陌的声音便传了过来,带着惯常的冷嘲热讽,但顾景年和顾景曦都能听出他语气里夹杂的怒火。

  陈柏陌很看重自己和白倾念的友情,这几年在伦敦上班的时候,若是白倾念被同事或领导欺负了,第一个站出来的一定是他。欧阳乐姗说他是白倾念的护花使者,他不置可否。如今他护在心尖上的女孩,一回来就被顾景年各种欺负,他怎么不怒?

  陈柏陌挺拔的身影从阴影处慢慢走到一片流光里,讥讽地说:“你又是支开你妈,又是临时换女伴,又是和女伴打情骂俏逢场作戏,千方百计地不让池北辙知道白倾念就是林音,但是结果呢?池北辙不仅见到了白倾念,刚刚还把人带走了。”

  顾景年颀长的身形猛地一震。

  他把白倾念藏在伦敦五年,帮白倾念改名换姓,给白倾念安排的住所是最隐蔽的,白倾念出行时他会让人暗中跟着。池北辙时刻都在注意他的行踪,所以这五年他甚至一次都不敢去看望白倾念。

  后来在决定接白倾念回国时,他又让顾景曦对池北辙编造了白倾念已死五年的谎言。

  他忍痛把白倾念丢在伦敦五年不管不问,承受着思念的痛苦和煎熬,就是为了让池北辙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白倾念,但是在这一刻,他这么多年的筹谋都失败了。

  他不知道池北辙和白倾念相遇后,他是不是将永远失去白倾念。

  他的脸色发白,看到陈柏陌走上前来,他激动地扯住陈柏陌的衣领,“你说什么?”